阴鸷男子嘴角微翘，“我还以为他能忍上一天，等到慧因大师下次演算呢！”
    “他决计想不到，公子您居然带了近千位真尊，五难境以上就八十人，还有十二个六难，”
    老仆笑道，“您将赤鳞宫弟子派出去，是想借此人之手解决他们？”
    “赤鳞宫已经生出异心，天君早就想敲打他们了，”
    阴鸷男子冷笑道，“本公子身为天君的嫡脉曾孙，怎么能不做出些成绩？”
    “属下明白。”
    老仆不动声色喊了几个护卫，朝着赤鳞宫弟子陨落之地行去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海底深处，暗流汹涌。
    顾修云指尖反复掐动，同时运转命运阴影，推算每一个真尊的大致方位。
    论寻踪探迹，因果一脉最为可怕，但命运一脉也不差。
    特别是命运阴影，波纹所到之处，一切变化融于心神，连界尊都无法察觉。
    这是道法体系的差距，再强的修为也无法弥补。
    就像杀戮一脉，可以透过杀气感知生灵，也可以将心神意念投入杀气中，形成杀戮之源，保全性命……而这，只是杀戮一脉其中两种变化。
    上乘道法之所以可怕，就在于体系的强大，每一种变化，都代表着一种极致手段。
    比如天机演算——可以洞悉天机变化，观察过去未来，甚至可以推算出自己的修行方向，找到属于自身的机缘。
    天机演算只是其中一种，完整的命运道，足足有九种变化，代表着九种规则。
    而下乘道法，比如剑道、枪道、画道……都只有一种变化，修行到极致，也只是一种规则，乾坤境初期就是极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