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友的脑袋里的污染,被某种神秘力量瞬间抽干了不少。
他愣在原地,发呆了好久,才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。
“你刚刚说什么来着?”
“攒钱?”
“嗯……我刚才想了想,你的提议很好。
我是该好好生活了……我怎么一直浑浑噩噩了这么久?”
雷蒙奇怪朋友的变化,但更多的是欣慰。
他提着木箱子,走出后街。
他每走一步,就要回头看好几遍。
只是无论看多少遍,内心的那张脸都没有出现。
他沮丧地回到后街,路过他们相遇的那条小巷。
沮丧没有持续太久,雷蒙很快从这种无力与失望中挣脱出来。
与其把生活寄希望在这些无望的幻想里,倒不如好好把握行进的每一秒。
这才是他能够抓住的东西。
——
庄恣焦头烂额地指挥着重归者重建雕像。
八十五周年纪念日的雕像,本来马上就可以竣工。
但在某个晚上,雕像忽然长出裂纹,随后“轰”
地一声。
巨石滚落,在地上滚了几十米才停下来。
庄恣气得血液倒流,直接把当天守夜的重归者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她焦头烂额地把海文城所有重归者抓来,还去向蓝博士整容医院“借”
了点劳动力,才在极限的一天时间内,把雕像修复干净了。
忙碌一天的庄师傅回到家中,发现家里正坐着研究所城市管理分部的那位女疯子——
天塌了。
“芜湖。”
负责人略带皱纹的脸没有给她带来半分慈祥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你好,”
庄恣扯出一个微笑,“今晚怎么忽然大驾光临了?”
负责人说:“我这不是恢复了吗,你看我现在多清醒,眼前也不长蘑菇了,耳边也听不到奇怪的声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