啧啧,真惨。
没爹又没妈,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大的。”
“你说,我要是把他的故事,再添把火加点料,讲给你们学校的人听,是不是比打你们一顿更痛快呢?”
萧衡拿着手机的手有点发抖。
怎么会是这种结果?他想起廖昀那天在宾馆,不开灯,在黑暗中一个人做事情,说是习惯了。
他想起廖昀给他的感觉,性格上的冲突和言行上的矛盾,整个人拧成一团,说不上哪儿不对劲。
廖昀对他过度依赖,他却硬要抓着廖昀问他的立场,心里抽疼。
自此,廖昀成了他的软肋,也是逆鳞。
对着屏幕编辑了半天,小心翼翼地进行着措辞:“我不希望你把他的事情说出去。”
“那要看你的诚意。”
“你想怎样?”
“我要让你辞职,你愿意吗?”
萧衡此时的面容紧绷着,看不出什么表情,他想了一会儿:“可以。”
“还有,我那些被你打伤的兄弟,都想把这一顿找回来,你也愿意?”
“可以,只要你说到做到。”
夜深,萧衡躺在床上,看着天花板,要辞职了啊,挺严重的一个决定。
辞职以后干点什么呢?又怎么跟家里交代?这些他一时间都没有去想,心境倒是很坦然,一夜无梦,睡了个好觉。
廖昀醒来的时候,他隐约记得是萧衡送他来医院的,却发现此时田方在他旁边坐着。
“萧衡呢?”
“哦,他有事先走了,嘱咐我在这看着你。”
“他没受伤吧?”
“好着呢,一点事儿没有,所有人都被他打伤了,给你出气。”
田方这话当然是句玩笑话,却无心插柳,道出了实情。
廖昀笑了,这话简直说到他心窝里,别提有多温暖。
廖昀笑起来很好看,他不笑的时候木僵着,也没什么特别。
可以笑起来的时候,好看的皮囊有了灵性,给人一种明亮的感觉。
嗯,其实这种感觉,跟傻笑比较接近。
“你傻笑个什么?”
“难道你不觉得,我们的辅导员,有朝一日竟然跟学生一起参与到打架斗殴中去,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