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在殿门外的柴回,终于忍不住靠在门框上打起了瞌睡。
天可怜见的,他已经一天一夜未曾合眼了!
当奴才不容易,当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总管太监更不容易。
等明天太子殿下心情好,他一定要让殿下给加月俸。
天色微亮,柴回就让底下的人准备好东西,推门而入。
他很有经验的低垂着脑袋,眼睛丝毫不敢乱瞟,即便是有什么东西入了眼,他也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。
“太子殿下,该起身上朝了。”
细微的声音透着帷帐,传到了卫清野的耳中,他起身坐在榻上,轻嗯了一声。
柴回耳尖的发觉太子殿下的声音,有些不太对劲,可又不能妄加揣测,只好把疑惑压在心底。
等柴回伺候太子殿下穿衣,才发现殿下喉结上有清晰的牙印,当即就觉得要死了要死了。
损伤太子殿下的万金之躯,那可是重罪啊!
“殿下,可要奴才传太医?”
柴回吓得赶紧跪在地上。
脑袋不要钱似的哐哐磕在地板上。
“无妨,不影响孤上早朝。”
太子殿下用帕子擦了手,随意地丢在盆里,转头瞧着被帷幔遮挡严实的床榻,“殿里养得猫儿闹脾气,别大惊小怪的。”
柴回忍不住扯了扯嘴角,听着太子殿下在这里信口开河。
殿里养得猫儿总共就雪球那么一只,雪球昨夜可是连承乾殿的门槛都没有摸着,就被送回猫窝去了。
谁家的猫成了精化成人,专门挑人脖子咬?
莫非真的当他没见识不成?
随太子殿下离开时,他突然意识到殿下嘴里说的猫,怕不是月奉仪?!
殿下说让你等着
等太子殿下走后,南知妤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,在青黛与敛月的伺候下换好衣裳,正准备偷偷溜走。
小路子眼尖的上前行礼道:“月奉仪,殿下临走之前说了,您若是敢走得话,让您晚上在绛云轩等着。”
南知妤转头看向自己身旁的青黛与敛月,“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殿下面前走漏了风声?”
青黛红着脸,低下头支支吾吾的道:“小主儿,您干这种事情又不是一次两次了,殿下能猜着也是正常。”
敛月在一旁点头,“殿下怕是早就预料到您会这么做,所以才提前让人留了话儿。”
南知妤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,她的两条腿到现在还发着抖呢!
就这两天晚上太子殿下那不要命的架势,只怕她今晚真的要把小命交代在榻上了。
南知妤决定先离开再说,三人行至半路被人给截住了。
湘衡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,行礼问安后,方才说明来意,“月奉仪,我家昭仪主子有请。”
南知妤面色瞬间就变了,只怕是故意在这里等着她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