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知妤抬手把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板上,摔得四分五裂,“丞相夫人要是觉得南明珠一个人不值这么多钱的花,那再加上祁府的表公子,值不值这个价钱呢?”
黄氏一听这里面居然还牵扯着祁澈,当即有些恼火,“你莫不是在哄我,这里面跟祁澈有什么关系?”
南知妤从罗汉榻上起身,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:“你若是不信,那就回去等消息便是。
到时候,你就知道自己的这五百万两花的是不是物有所值。”
纤细的手指朝着外面一指,“时间不早了,母亲请回吧!”
黄氏心绪复杂地跟着小宫女朝着外面走去。
等人彻底拉走了之后,南知妤狠狠地闪了自己两个耳光,脸颊红肿得不成样子。
青黛见状赶紧阻止她,“小主这是做什么,脸伤成这个样子怕是明日也消不得肿。”
敛月赶紧将太子送的药膏找了出来,想用棉签给她擦涂一番,被南知妤给拒绝了。
“我没事,你们出去,无事不得入内。”
殿门紧闭的瞬间,南知妤扑通一声双腿跪地,隐藏在心底的情绪随之爆发,眼中的泪珠更是成串的往下掉,哽咽道:“姨娘,对不起,知知不是故意的。”
当时她表现出一点对姨娘尸骨的在乎,丞相夫人离宫后就会派人去将姨娘的尸骨藏起来,以此作为要挟,让她帮助南明珠东山再起。
她不想这辈子都活在别人的操控之下,所以她不能让任何人拿捏。
太子吃醋
太子下朝后,轿撵经过藏书阁附近小花园的时候,身着青色官袍的人跪在青石板上摇摇欲坠的,一看就知道身板不行。
柴回瞧了一眼,猛拍了下大腿,“嗨,怎么把这个事儿给忘记了呢?”
昨天晚上好像忘记命人通知他离开,该不会是跪到了现在吧?
柴回迈着小步伐,跑到轿撵旁边小声说道:“殿下,那边跪着的就是祁家小公子,单名一个澈字。”
卫清野听到这个名字,掀起眼皮,单手撩开帷幔看去。
祁澈跪的膝盖麻木肿胀,从昨天中午到今天早上,米水未进,整个人都要支撑不住了。
问题是,他跪在这里思索良久,也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,惹得太子殿下这般惩罚教训。
轿撵经过他身侧时,听见柴回说了句:“祁大人还不赶紧跟上,磨蹭什么呢?”
祁澈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,浑浑噩噩地跟着轿撵,最后入了崇明殿。
殿内扑面而来的清凉之气,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。
他突然间想起上回在小花园里调戏南知妤的事情,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。
他竟然想动太子殿下看上的女人?!
祁澈双腿一软,跪在殿内,弯腰磕头道:“小臣罪该万死,请殿下责罚。”
大殿之内,只有高台上翻阅奏折的纸页摩挲声。
祁澈越是等不到太子殿下的回应,心里越是没底,觉得自己的这条小命怕是要玩完了!
就在他眼前一面模糊,意识不清时,耳边传来了殿下清冽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