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是过节，当真热闹。
    前面几个剧本出场多的这些人里，涉及凡的得有快一半了吧？
    现在居然连萨尔玛这位放血高校受害者，本质上都非同凡俗。
    尤其结合当事人的自述，能看出来她和伊娃同学一样，原本也只是个普普通通女高中生。
    都是在临近过节之际，开始遭遇凡范畴的变化。
    很符合之前的猜想，即依附于万愚节概念的诡异事物。
    而跟伊娃的暗黑星座魔法书不同，眼前这位萨尔玛应该叫口水魅魔？
    从刚才不等自己喝完，就迫不及待的摊牌来看，她对口水的效果还是非常自信的，大概率做过不止一次测试。
    再次跟笔记里面，让伊娃都嫉妒的魅力对上。
    当然了，那依旧不代表，自己一定也要做出陶醉其中的状态。
    “真的在里面吐口水了？你这回来之后还没刷牙吧？”
    下一刻付前终于开口，目光锁定在那张脸上，语气中却又很有几分嫌弃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嗯？
    几乎是稍稍往后跳了一下，看得出来付前的反应，那一刻很有些让萨尔玛惊到。
    但也仅仅是一瞬，下意识地抓住门把手的时候，萨尔玛就再次停下动作。
    “确实没有。”
    注意到对方始终没有离开自己脸的目光，她紧绷的身体瞬间有了一丝放松，甚至真的笑眯眯回答了刷牙问题。
    “你真的很特别，沃夫先生……文那个蠢货总喜欢自以为是地点评别人，搞得我一开始对你也抱有偏见。”
    毫不避讳地回望，甚至是上上下下打量着付前，萨尔玛样子像是看到了一份有趣的玩具。
    “在他的描述里，你很明显是个小丑一样的人物，总想表现得无所不能，实际上心智停留在幼儿园水平——但实际上那说的恰恰是他自己。
    不管做出这份姿态有多吃力，或者你这份倔强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，很明显他远远做不到这一点。”
    毫不客气地鄙视着还未分手的前男友，萨尔玛听上去对自己的判断相当自信。
    就说演都不用演嘛。
    人类对于自身魅力的错觉，一向都是有相当的动力去维护的。
    面对萨尔玛的点评，那一刻付前心中并不意外且十分满意。
    很明显对于这位来说，如果喝下口水后一脸迷恋，那自然说明已经被她俘获，无法抵挡魅力。
    而如果喝下口水后一脸正经不为所动，那么就是在假正经，拼尽全力假装没有被俘获。
    除了这种人之常情的自恋，付前作为一名非天生凡，也相当理解那种一朝蜕变之后，绝不肯再堕回凡俗的心态。
    两相结合之下，眼前的展可以说完全没有出乎意料。
    另外萨尔玛的对比里似乎能判断出，文同学也是吃过口水的。
    既然是男女朋友倒也很合理，但这句话其实还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，那就是萨尔玛觉醒这份魅力的最晚时间，也是在前天的时候了。
    毕竟她刚才也说了，最后一次跟文碰面已经是前天的事情。
    这万愚节之力的时间跨度当真挺广的。
    “感谢夸奖，不过我不吃力，不用担心。”
    思索间，付前也是以十分自然的姿态随口道谢。
    “哈……真的吗？那我就放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