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一起长大。”
黎烁顿了顿,又点点头,想着“原来是青梅竹马”
,又想着向时陨脖子上那条吊坠大抵也与乔伊有关,然后心里不知道哪个角落空了一块儿,眼神没再停留在向时陨那里,有些怅然地挪到了天花板上绕着顶灯打转儿的一只小飞虫身上。
片刻,向时陨又补充道:“是朋友。”
于是黎烁很快就丢掉了小飞虫,又把目光转向了向时陨,却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翻了,他开口道:“他很不错,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说完又觉得自己很幼稚。
房间里短暂的静默时,黎烁立刻就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的恶趣味。
但很快向时陨就开口了。
“考虑过了。”
向时陨看着他:“不太合适。”
“噢……”
黎烁往被窝里缩了缩,把自己不自觉上扬的唇角藏在了被子里,却忘了自己盈着灯光、微弯的眼睛。
“晚安。”
向时陨说。
他蒙在被窝里闷闷地答:“晚安。”
然后很安心的阂了眼,听着向时陨替他关了灯又走出了房间,轻轻合上了门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小剧场关于让小豹子被哥哥追着打的那副画追着弟弟打的垂耳兔夜。
乔森医学部三楼天台。
诺连来的不巧,那只极洲垂耳兔正在与别人通电话,如果这种时候把他毒晕,电话那头的人一定会察觉,说不准会有什么麻烦。
诺连躲在暗处,指尖长出的细长蛛丝缓慢地延伸到了垂耳兔的颈后,只要他一挂断电话,那蛛丝就会刺破他的皮肤,让他瞬间失去意识。
但这个电话比诺连想象中要长许多。
天台很安静,他能清楚地听到那只垂耳兔说的话。
“我没事的…”
他的话里夹杂着很浓重的鼻音:“那个病人是受了刺激才会不小心咬了我…”